Je déraille comme un train, dans le tunnel des idées noires; Je saute à pieds joints, dans l’espace de ma mémoire

从繁华嘈杂的纽约回来,发现没有一张照片可以拿得出手。或是,根本没有心境拍照片。
也许是习惯了清静荒凉的加拿大,竟有些嫌弃纽约。浮华的城市里面,是冷漠的人群,脏乱的街道,闷热的地铁。
唯一的绿地中央公园,挤满了人。纵然大家都在享受阳光绿地,散步跳舞,却始终没有闲适的味道。那一条林荫道,有些像Port-Royal前面通向Jardin du Luxembourg的林荫道, 一时之间让我有些憧怔。我的记忆似乎开始模糊了。原来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东西,重重叠叠在一起,却不再清晰。留在我记忆里最清晰的竟是那破败的阁楼。也许是极度的反差,强烈的对比造成的吧。因为那破败的阁楼却有一流的风景。小小的斜顶的阁楼,不足六平米,地毯始终有霉味,没有厨房,没有卫生间。窗户正对着Des Invalides拿破仑墓的金顶。每天傍晚,教堂的钟声传来,由不得的沧桑。那阳光反射在金顶上些许光芒,给了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一些亮色。厚重的钟声纵然凄凉,却让我不再寂静。在那段连地铁票也买不起的日子,我天天满怀希望地从阁楼出发,步行到美国教堂找工作,再回到阁楼;又从阁楼步行到Port-Royal学生中心找学校。有时候会从Port-Royal顺着林荫道去Jardin du Luxembourg,看着园子里的学生老师,幻想着成为他们的一员。这是只有在纯粹的年纪才有的纯粹。

有些东西,失去了永远不会再回来。
有些东西,从来也不能得到,不论怎么追寻。
所以,红尘繁琐,何必太在意。

似水流年3

始终记得这一幕。
大学生活中依旧行色匆匆的一天。斜阳晚照,然蝉鸣不歇。
偶然听到:“你们看啊,路上那群目不斜视,走路飞快的女生,一定就是物理系的女生……”一阵笑声。
霞先是不忿,继而哀怨,指指自己,又指指蔓藤满壁的教学楼说到“似这般如花美眷,似水流年,都付与断墙残垣!”

似水流年2

刚上初中,我们家就搬离云南,在浙江一个乡下小镇落了脚。那个小镇落后得很,常常断水断电。我的近视眼就是在那煤油灯下恶化的。

那个小镇上有中学,我便去了那所学校。令我没有想到的是,我受到了来自男同学的歧视和排挤。歧视我,是因为我来自云南,并且不会说当地的话;排挤我,是因为我成绩太好。后来我发现,这个地方极度重男轻女。我在的班级本来就男多女少,班里成绩好的又全是男生。

刚来的时候,同学们当着我的面笑我是“云南人”,在我背后又指指点点。我虽然恼火,但是既听不懂,也就不去理他们。老师上课也从来不用普通话,除了板书,我什么也听不懂。有时好心的女同学给我充当翻译,但是往往会遭到老师的批评,说我们上课说话开小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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