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crazy week似乎不太确切,其实已经crazy了好久了,下个星期也不轻松。不过这个星期最大的事件是,Videotron的3G网终于正式发布,同时发布投入使用的还有我们为Videotron开发的MobileTV。为了这个星期的发布,我们投入了很大精力。无数次的凌晨维护,应付Videotron大量的问题和bugs,甚至于在发布当天的凌晨被Videotron吵醒紧急处理问题。当天的媒体发布会,当Videotron总裁演示的时候,我还是提了一把心的,就怕万一有个啥。估计我们公司的头儿们也都吊了一把胆的。好在一切顺利,功夫没白费啊。
周末睡了整整一天,终于觉得恢复过来了。下个星期还要继续crazy,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从前。希望不会crazy太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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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水流年4
上了大学,我头一次住集体宿舍。如今十几年过去了,各位姐妹们还在我的心里,形容依旧。
到大学报道的头一天,是奚奚把我领到宿舍的。我刚开始还以为奚奚是高年级的学姐,后来发现这位温婉的“姐姐”跟我一个宿舍一个年级。奚奚的皮肤很好,脸颊的皮肤接近透明,凑近了可以看到毛细血管。后来据说这是敏感性皮肤。奚奚做什么事都是慢悠悠的,好像什么事情都急不到她。慢悠悠的女孩子都自动的带着一种柔柔的秀气的美感,奚奚也不例外。
除了奚奚,在宿舍里岚岚是头一个跟我说话的。她问我跟她一起去食堂吃饭不,时隔这么多年我竟然记得很清楚。岚岚是美女,身材好得不得了。她的存在颠覆了两个谣言,一个是“美女胸大无脑”,另一个是“物理系无美女”。我最喜欢看她笑,眼睛弯的好象月牙儿似的,甜美。后来我在巴黎的时候,岚岚去荷兰出过两次差。头一次我去荷兰跟她呆了一个周末,后一次岚岚来巴黎过了一个周末,他乡遇旧友的感觉酸酸甜甜的,可心。可惜前年岚岚去美西出差,我没有去美西而选择了去纽约,最糟糕的一次旅行,最错误的一个决定。
Je déraille comme un train, dans le tunnel des idées noires; Je saute à pieds joints, dans l’espace de ma mémoire
从繁华嘈杂的纽约回来,发现没有一张照片可以拿得出手。或是,根本没有心境拍照片。
也许是习惯了清静荒凉的加拿大,竟有些嫌弃纽约。浮华的城市里面,是冷漠的人群,脏乱的街道,闷热的地铁。
唯一的绿地中央公园,挤满了人。纵然大家都在享受阳光绿地,散步跳舞,却始终没有闲适的味道。那一条林荫道,有些像Port-Royal前面通向Jardin du Luxembourg的林荫道, 一时之间让我有些憧怔。我的记忆似乎开始模糊了。原来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东西,重重叠叠在一起,却不再清晰。留在我记忆里最清晰的竟是那破败的阁楼。也许是极度的反差,强烈的对比造成的吧。因为那破败的阁楼却有一流的风景。小小的斜顶的阁楼,不足六平米,地毯始终有霉味,没有厨房,没有卫生间。窗户正对着Des Invalides拿破仑墓的金顶。每天傍晚,教堂的钟声传来,由不得的沧桑。那阳光反射在金顶上些许光芒,给了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一些亮色。厚重的钟声纵然凄凉,却让我不再寂静。在那段连地铁票也买不起的日子,我天天满怀希望地从阁楼出发,步行到美国教堂找工作,再回到阁楼;又从阁楼步行到Port-Royal学生中心找学校。有时候会从Port-Royal顺着林荫道去Jardin du Luxembourg,看着园子里的学生老师,幻想着成为他们的一员。这是只有在纯粹的年纪才有的纯粹。
有些东西,失去了永远不会再回来。
有些东西,从来也不能得到,不论怎么追寻。
所以,红尘繁琐,何必太在意。